空间掌柜(村上:当我谈陪跑时,我特么究竟在谈什么)

说起陪跑
我想起了“F4”
电影界的小李子
足球界的荷兰
羽毛球界的李宗伟
文学界的村上春树
可是
小李子他居然——

再也不会爱了有没有!
⊙︿⊙
村上不哭
荒岛君今天来摸摸头
在谈跑(pei)步(pao)时
村上究竟在谈什么?
荒岛君可是认真的
请换上严肃脸

原题/人生就像奥运会
文/慕月(荒岛君分身之一)
决定进健身房锻炼是2011年底的事,不是突然开窍,而是那年10月出去旅行,先是爬野山,摔了好几跤不说还把相机镜头摔坏,回来花了6000大洋才修好。然后迈着基本报废的双腿又冒雨骑了一天自行车……总之,唉,多么痛的领悟。
本以为掏了几千块办个健身卡就完事了,然而我发现,里面的器械令人不明觉厉:练瑜伽,居然比不过大妈;尝试去游泳,悲催的发现,游泳技能早在十年前就还给了教练。

于是在之后的大半年里,我砸了无数银子请健身教练。第一个教练是女的,给我做了体能测试之后把我贬得一无是处。
在她的严厉教导下,每周六我都得去接受捶打一个小时,健身房里所有器械我几乎玩了个遍,包括举杠铃。你大概以为我会累晕过去?事实上还真没有,我每次都正正常常回家去。
唯一的差池是第一次练我觉得消耗太大,回去喝了碗牛肉汤,结果一晚上都没消化。
再之后我又请了游泳教练,游泳课结束之后我把两个教练都无情抛弃了,原因是实在花不起那个钱。我决定自己制定健身计划。考虑到不想被吊在引体向上的器械上不上不下,我想起游泳教练有次问我学游泳是否为了减肥,又说那还是跑步第一。
那就跑步吧。于是乎从12年年中开始,我就每周跑一次步,游一次泳。目标很简单,一是出去玩不能再摔跤了。二是小时候实在生病生怕了。三是,练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发现,每周不练好像还真有点别扭。
时至今日,值得自豪的是,我始终没有把健身卡变成洗澡卡。我新增两项嗜好,其一是跟小伙伴show肱二头肌,其二是像祥林嫂般经常对着别人碎碎念“你也去练吧”。不过,我跑步和游泳的水平也始终没什么进步。我一直都把锻炼时间限定在一小时左右,也从没关注过速度、姿势之类。眼瞅着好多小伙伴都已经在马拉松比赛中跑出了风格,我还始终淡定的在健身房悠哉悠哉一小时八公里。
所以我一直没看村上春树这本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,因为我觉得实在是浪费。我还记得去东京皇居东御苑时看到外面成群结队的跑者,蓝天白云映照下显得非常不真实。那是我从来没接触过的世界,神圣得令人肃然起敬。

当时拍的照片
不过在读了之后,抛开那些技术流不谈,倒是于心有戚戚焉。“那年秋天的事情我记忆犹新。晴好的天气日复一日,天空澄澈高远,绘画馆前夹道成排的银杏树,闪耀着金色的光泽,比历年更显鲜艳明丽。”在棒球选手击出一个全垒打之后,村上春树忽然就决定,要成为一个小说家。
再然后,他开始跑步,每年参加一个马拉松,之后是铁人三项。直接原因是他需要锻炼来对抗写小说所带来的消极情绪,而他自身性格又不喜欢团体运动。而说到底,这是跟自己对话的过程,不分距离远近,只有体会深浅。“我试着看自己的内部,就如同窥视深深的井底。我看到的只有我的性格。我那个人的、顽固的、缺乏协调性的、每每任性妄为又常常怀疑自己的,哪怕遇到痛苦也想在其中发现可笑之处的性格。我拎着它,就像拎着一个古旧的旅行包,踱过了漫长的历程。”
而我呢,不是什么小说家,在锻炼身体这件事上也没他走得那么远,但如果仅为了减肥,或者为了旅行,恐怕也不能坚持这么久。想想看,追根究底是因为小时候经常生病,底子太差,别人不锻炼只是变肉球,而我就会生病。于是我打心眼里有种忿忿不平,嫉妒却又无可奈何,越渴望去驾驭,就越怕输。我感受到自己如猛虎下山般的偏执,我必须与它和平共处。

健身是一条和解的道路,控制不了别的事,至少可以控制自身。而从最早练瑜伽开始,告诫就是真正的竞争是超越自己,或者说找到自己的位置。就像毕达哥拉斯说,“我们的人生犹如民众大集合的奥林匹克运动会。有的人锻炼身体为了获取比赛的荣誉,有的人带了货物出售为了牟利。还有的人来此没有其他目标,只是观看事情为什么是这样进行的,作为其他人人生的观赏者,以此做出判断和调整自己的人生。”
我想这本书让我对最后一种情形有了体会。下判断其实并不容易,你必须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,并且直面自己的弱点;而调整也不轻松,就像村上在这本书中提到的“只能通过执着的反复,改变自己,将它吸收进来,成为人格的一部分。”而这正是存在感之所在,贯穿人的一生——“生存的质量并非成绩、数字、名次之类固定的东西,而是含于行为的流动性之中。”

荒岛荐书
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
作者: [日] 村上春树

出版社: 南海出版公司
原作名: 走ることについて語るときに僕の語ること
译者: 施小炜
村上春树给我的感觉非常分裂。他的小说我其实读的不多,能读懂的更是寥寥无几。短篇小说令我两眼一摸黑,长篇小说《斯普特尼克恋人》是我号称最喜欢的一部作品,但我从不敢跟人讨论。《挪威的森林》算是最现实,然而其中之故弄玄虚就像传说中他亲自操刀设计的封面,打死我也想不明白为啥红配绿代表生与死。

红配绿代表生与死,大家自己感受一下……
至于《1Q84》,当时为了学日语,从图书馆借回板砖一样厚的三本。这锅史无前例的大杂烩把我搞得心烦意乱,赶在还书期限之前坐在沙发上狂飙突进的结果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。
总体来说,这跟我的阅读喜好有关。如同村上一再在书中提及的那一票他最爱的作家如菲茨杰拉德,他们都像是一个符号,无一例外都以展现人生荒芜、隔绝为己任,不带任何情感。这让一项认为作家最重要的是诚恳的我无力吐槽。
然而在村上的非虚构类作品中,他又满血复活。专栏随笔《村上朝日堂》,还有一系列游记如《雨天炎天》(很赞这本希腊游记),还有这本,都展现了一个质朴可爱的大叔形象,有点唠叨,但恰到好处,时不时还发出几声感叹——山姆·亚当斯的生啤酒和多纳圈实在是太赞了!
哎,村上君,这样萌萌哒才好嘛!要不然,你让我怎么相信“小确幸”这词居然是您发明的呢?
本文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:浮生四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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