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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曲(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)

时间:2025-02-19 浏览量:

#暑期创作大赛#九州山歌何廖哉,值得一读的刀郎《山歌廖哉》简介和《序曲》


“九州山歌何廖哉,一呼九野声慷慨。

犹记世人多悲苦,清早出门暮不归。“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实际上到现在我并未完整听完刀郎《山歌廖哉》全部的歌曲。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,就是随机随缘。比如《花妖》,就是随意抽取的,本意是看看刀郎的词作水平,因为在《罗刹海市》里,我看到了他熟练运用文言,张弛有度那种隐约在简约语句里的尖新,比如“绿绣”,“裱”而他实际在唱功方面,却是刻意消解这种尖新的,反而突出的的是俗俚的“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鸟”“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”。这种处理方式,从文字文学表达的角度,我直觉认为这可能是故意的,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做法。

所以抽取《花妖》,也是看看他的驾驭语言文字的水平,究竟是怎样,结果,当然是看到了他在现代诗歌和乐府诗歌间,自然而深度的转换。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《花妖》歌词里的尖新,也体现在类乐府诗歌的中间段落。“君去时褐衣红,小奴家腰上黄,差错了罗盘经,错投在泉亭。”其中“褐衣红“,“腰上黄”,还有“罗盘经“,都用的非常尖新却自然。比如“腰上黄”,不见于古典诗词成句,只在南宋岳珂的 桯史中有记录,说北宋宣和

年间,京师流行鹅黄色的腰带。彼时宋徽宗年间,宋朝经济高度发达,服饰文化也形成时尚潮流,而这种鹅黄色的腰带,几乎是全民狂潮,上到达官贵人,下到平民百姓,都以系这种黄色腰带为时尚。而之所以被岳珂称为服妖,实际上这是靖康之乱之后的回顾和总结。因为当时社会繁荣,奇装异服形成潮流,当然不止“腰上黄”一种,服饰形制和颜色超越了等级限制,而这样的繁华忽然被战争碾破,且北宋的灭亡是非常惨烈和悲剧性的。人们遂回忆宣和年间的狂相,认为那是一种亡国灾难的前兆。

在《花妖》这首歌里,“腰上黄”,是可以做多种解读的,可古可今,可旧可新,且鹅黄的颜色,也衬托少女娇美或者花朵清新。那么“罗盘经”,自然也深奥,联系后文,可以理解为是古代勘定时间方向的罗盘。而如果确实存在花妖,自然有伊们的时空法则,通过某种方式,进入人类世界,刀郎的这个罗盘,堪比蒲松龄的奇异想象,既不是外星人这样的无厘头,又隐约有道家仙气。仿佛真是痴情的花神女仙,为了爱人,孜孜于天地时空的遇合。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而《花妖》这一阶段的歌词,洗练简洁,为某事到某地,为某人。幻的是时空,真的是情感和执著。而如此真的情感,按道理应该是在歌唱中应该是最强烈的诉说感的,但是刀郎同样是以另类的娓娓,消解着该有的力度,反而形成一种缠绵的韧力,有着要话轻说的魅力和余韵。

那么,可以这么说,刀郎在作词的力度起伏,是一条波浪曲线,刀郎在歌唱中力度起伏,是有意错开词的烈度,而各形成波澜,互相辉映的。当歌曲旋律在若干年后消失,不被传唱,留下来的歌词,其实更永恒,且自形成诗歌的音韵和故事情感体系。这也是刀郎的野心和愿望吧。

所以,在听刀郎其他歌曲之前,我特意看了一下关于《山歌廖哉》简介。

当然这个简介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,我也端详再三,最终认为,这是刀郎对自己作品和思想的总结。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书契以来,代有歌谣。自楚骚唐律,争妍竞畅,而民间性情之响,遂不得列于诗坛,于是别之曰“山歌”。《山歌廖哉》简介节录

“但有假诗文,无假山歌,山歌乃民间性情之响。”《山歌廖哉》简介节录

其实这两段话,并非刀郎原创,而是明朝冯梦龙《序山歌》,冯梦龙收集罗列了当时吴地和桐城民间歌谣800多首,当时人区别于正式的诗词,称这些民间歌曲为山歌,这也是刀郎将自己的作品定位为“山歌”的原因。

实际冯梦龙时代的“山歌”,还基本是江南水乡的民间曲调和歌词,不过冯梦龙最大的的理论在于,他认为“山歌”是民间的真性情发出的声音,诗文有假,因为要作秀,有功利成分,“山歌”无假,不需要和殿堂级的诗文竞争。他谈到了上古的《诗经》同样是民歌,一样经过时光的洗涤,为历史学家所尊重,成为经典雅作而传世。

而在《山歌廖哉》的简介里,谈到了刀郎自己,喜欢聊斋故事,因为《聊斋》是困于凡尘中的蒲松龄的被压抑后的性情之笔,用奇幻美丽的故事,完成的心灵之构,是山歌和性情的文言版,聊斋版。

而刀郎沉浸其中,感受里面的真,也和蒲松龄一样“遄飞逸兴,狂固难辞;永托旷怀,痴且不讳。”而刀郎的二创,却更恢弘,他的11首歌是广泛采用了中国大地上固有的民间曲调,去演绎成歌词和旋律。那么这是对冯梦龙山歌的现代拓展,也是秉承和延续了蒲松龄《聊斋志异》创作灵魂的真。

而山歌廖哉的定名,不只是聊斋化用,因为聊斋毕竟是古人的,而刀郎有着更广阔的视野和情怀,是山歌民歌本身的浩瀚辽阔,也是当下时代的民间歌曲歌谣在传承上的寂寞。还有一个,是真正民间音乐家的寂寞,这种寂寞是必须的,因为静以致远,万籁聆声,山歌一起,天地震动而和谐。

所以刀郎《山歌廖哉》的简介,很值得一看。实际也是提前作了各种灵魂思想上的回应。而且很有意思的是,这篇简介里,也谈到了,这些歌曲和歌词,是给未来者的,是一种有心的创新和传承。这和我当时的感觉是一致的,那些歌词和歌唱间的距离,是为时间和恒久而设定。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而《山歌廖哉》的序曲,没有让我失望。无论是歌词还是演唱。

“九州山歌何廖哉“

中国大地上的山歌何其壮阔又何其寂寞。

”一呼九野声慷慨。

当歌声号歌唱响的时候,大地回荡着慷慨的旋律和歌声。那么山歌,如果就是民歌的话,先秦楚国的《采菱》,《阳阿》,《下里巴人》,都是一呼百应,是劳作中的合力艰辛,而唐朝刘禹锡巴山《竹枝词》,“花红易衰似郎意,水流无限似侬愁。”则是女性在岁月爱情中的惆怅悲歌。而川江号子,信天游,都是民间砥砺生活的慷慨之音。

“犹记世人多悲苦,清早出门暮不归。

那么这些慷慨真挚的声音词曲起自何处,为何流传呢?

因为唱的都是世人生活悲苦,人生岁月的真实沧桑之感。

在《序曲》中的音乐背景里,出现了婴儿的啼声,鸟的叫声,大自然寂静而壮美的背景,人心的起伏甚至转向爆破力的高亢,以电贝司描述人在生命旅程中的狂放和释放。

因为每个人的人生一路向暮,而中间的过程,是悲音,更是生命的力量。

那么刀郎的歌唱,恰恰不是歌词中这么悲情,反而平忍,沧桑,回旋,克制,将广西山歌的奔放略微收敛,但是化作了一种更辽阔的吟咏。仿佛苦行僧的禅歌。

是,生命是这样的,是这样的,还是要向前,在四山寂寥的路上歌唱和回味,化作灵歌,祝福世人。

刀郎这首歌,让我想到瞎子阿炳。阿炳的二泉映月的旋律,没有后来人演奏的那么用力和苦情。但是《二泉映月》的流传,得力于他情感底色的真挚。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以歌传世,因为现代音乐保存技术的提升,或会成功,但是现代之前是没有先例的。自有文字起,音乐传世,多以歌词,上古曰诗经,中古曰乐府词牌曲牌,唐朝另外有竹枝词,杨柳词,明朝称为山歌,又后来戏曲以剧本传世,其中旋律节奏的流变,实际很难触及当时的真实。但是歌词却以各种形式流传下来。

刀郎的歌好,但是我相信他的歌词,会比歌更永久。

“以此回馈给未来的人们。”

我想他在创作的时候,也是想到了这点的。他愿意做中国山歌民歌的传承,文字是最好的载体,无论是思想还是歌。

这首《山歌廖哉》的序曲,我是在行车路上听的。周围是都市匆忙的车流,人有时候是这样的强大,又是这样的渺小,奋斗的本身就是饱含难以诉说的悲苦,因为人人都如此,清早出门,暮不归,或是喜事,或是滞留,或是意外,而岁月静好,岁时安稳,总如春宵梦短,而短短一生,尤其中年人,是分外看得见尽头。

刀郎词写的好,因为深刻悲怆,歌也好,因为足安抚。

刀郎《山歌廖哉》《序曲》:词好,因为悲怆,歌好,因为足安抚

初衣胜雪为你解读诗词中的爱和美。#刀郎#

刀郎的《花妖》歌词,让我这个研究古典诗词的人,感慨万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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