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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色情小说(短篇小说:桃色遭遇(三))

时间:2025-02-19 浏览量:

从肇庆站上来两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儿,一个拎着大牛仔包,一个拎着只上面印有“广州紫玫瑰旅行社”字样的手提袋。她们分别占据了何星耀的对面和旁边的两个座位。

一个女孩边整理手中的东西,边捋着遮过眼睛的刘海长发,两只大耳环随着她头的转动,晃打着女孩的粉腮。

坐在我旁边的女孩从包里抽出一木花花绿绿的画报,拍打着座位上的脚印,也许是刚才老太太下车取行李的时候踩的。她坐下后,跟对面那位女孩闲聊,说,“你看周春兰这巴婆也太癫了,这是个多好的机会,要不是出来混,你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到广州呀,她硬是不想去了。这回好,咱仨姐妹算天各一方了。”

何星耀对面女孩显得有些文静,说:“春兰是舍不得她男朋友,她男朋友对她很好的。”

“嘁,都什么时代了,还那么儿女情长,怎么能成就大事,这年头,啥都缺,就是不缺男人。”

“你怎见得?”对面女孩笑着问她。

"怎么见得,当初,我让我男朋友一脚蹬开的时候,还真痛苦了一阵呢,以为离开他不能活,现在怎么样?得,小日子过得照样挺滋润”。她很得意,“我不是说了么,凭咱们这几位姐妹这条件,男人往你兜里塞钱都唯恐不及呢!”。

“那你肯定早就打算去广州了?”

“那当然,肇庆是什么地方,连免子都不拉屎,广州绝对是个好市场”。坐在何星耀旁边的女孩似乎运筹帏幄地说。

此时,何星耀再没了一丝唾意,也不想听她们聊这些轻浮的话题,像个“鸡”。何星耀从脚下的包里,摸出一木《王朔文集》,掀到其中叫《人莫予毒》的一篇,那里被何星耀折了一个角。

这时,何星耀身边的女孩好像刚发现这里有个人,说:“哟,这里还坐了一个兵哥呢”。

何星耀没理她,心里骂道:“你把当兵的看成了木头还是电线杆子?”读了几页,何星耀感觉那女孩慢慢地挨上来,胳膊有意无意地碰了何星耀几下,碰得何星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他看了女孩几眼,女孩冲何星耀点点头,优雅地笑笑,问,“看什么书呢?,这么上瘾。”

何星耀并不搭话。她伸手把书拿过去翻了翻,说,“是《人莫予毒》嘛!”

“是王朔的小说集。”何星耀说。

女孩把书还给何星耀,说:“王朔写得简直是流氓作品,这一章我也看过,不就是讲一对新婚夫妇旅行结婚,住进一个条件很差的宾馆,晚上新娘子上厕所,回来走错了房间,钻进了别人的被窝……”

何星耀来了兴趣,提问她:“后来呢?”

女孩说:“后来被新郎官儿告到公安局,害得整个住在楼层的单身男子全部要做精子检验………”。女孩讲起这种“敏感”词语亳无忌惮。自然有余。

何星耀对女孩的开放程度颇感咋舌,却也觉得与这种女孩交谈对消除旅途寂莫不失是一种好的发泄方式,因为地不拘任何小节。何星耀继续看书,并拿出一支掉了笔盖儿的圆珠笔放在嘴边哈了哈气,继而边读边划出一些文章中的精华段子。这已经成了何星耀的看书习惯。

女孩又问何星耀:“你在哪儿下车?”

何星耀看了她一眼,确定她是在问自己,低着头回答:“广州。终点站。”

女孩打了个哈欠,眨了眨长长的睫毛,说:“我这人一坐车就想睡觉。 ”说着,脑袋居然向何星耀的肩膀靠过来。何星耀忙躲开,说:“卧铺车空着呢!”。女孩儿甜甜地笑了笑,说:“坐卧铺车花钱多呀。我到广州,硬座都要70多,卧铺要200多块呢!”。

何星耀说:“那你也不能拿我当卧铺呀。再说了,你说那男人不都争着往你兜里塞……”何星耀没再往下讲。心想跟这种女人说简直是对牛弹琴。

她不知趣的问何星耀:“你穿这么多,不热吗?”一边用手来抢何星耀的袖子,又来捻何星耀的裤子,说:“哟,还是呢子的,这么厚, 热死了。里面还穿着裤衩吧?”。

何星耀颇感不快,木能地把腿躲开,反问了她一句:“总不至于光着屁股吧?”

女孩儿没料到何星耀会如此不解风情,先是脸红了,继而又咯咯地笑了,说:“你这人讲话这么难听”。何星耀说:“真话有时的确不好听”。

女孩儿说:“光着屁股又怎样,自然美才是最美的。 比方说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,我就喜欢脱光了照着镜子欣赏自己。”

何星耀也笑了,说:“你这么坦率!那你为什么不去裸奔呢,我想那一定也是很美的”。

她嘻嘻地笑,说:“人家都说当兵的老实,可瞧你这个人这么坏。”何星耀说:“我是坏蛋,当兵的中有个把坏蛋也不奇怪。”

她说:“男人基本可以分为两种:一种很好却很可恨,一种很坏却很可爱。”这话何星耀在一本名作中读过,顿时对女孩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
那女孩儿忽然低头,撩起自己的棉料短裙,很色情地抚着自己的大腿,对何星耀说:“我穿袜子太费,两天穿坏了两双丝袜。瞧, 大腿又露出来了。”

何星耀故意将头扭向一边,并不去看她的大腿,而是说:“那不怨你,是你丝袜的质量太差。台湾作家三毛的丝袜质量就好,可以用来上吊。”

她又咯咯地笑,说:“我这人,打小时候就崇拜军人,我觉得当兵的挺可爱的。跟着当兵的特有安全感,靠得住。”她说着,摘下了何星耀的军帽,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,又戴在自己的头上,说:“哎,帮忙把我的头发塞进去。”

何星耀坐着没动,用乎挠着自己被帽子压扁的头发。女孩拍了一下何星耀的腿,催促道:“快点儿,你看我戴上好不好看。”

何星耀说:“人长得好看了,扣个洗脸盆都漂亮,人生得丑,戴朵花都让人恶心。”

“你看我不漂亮吗?”。女孩惊问。“漂亮。挺漂亮的。”何星耀敷衍地说。

女孩不辨赞美的真假,显得很兴奋,转过头来问何星耀:“你是哪里人呀?”

“山东济南的。”何星耀说。

她又咯咯地笑,说:“听人讲济南很好玩的,有泰山、大明湖、千佛山……。真希望有机会能到济南玩。我们不住宾馆,就住你家。”

何星耀说:“唉,可惜我连个家也没有。”女孩很惊奇,问:“还没女朋友?多大了?”

何星耀觉得她像问小孩儿,很别扭,说:“至少比你大,叫我叔叔你不会吃亏的。”

她打量了何星耀半天,“不会吧,就你这位帅哥怎么会没女朋友呢。”女孩忽然变得斯文起来,又好象在思考着什么。

她说:“其实我觉得你这位兵哥挺不错的,挺自重的。 不像有些当兵的,总想跟我们女孩子套近乎。”女孩又说:“在你面前我是显得有些轻浮,可原来我不是这样的!”

“你原来什么样。”何星耀问她。

“原来,我在学校里读书时,一直是班里的尖子,有名的校花。可惜考大学仅几分之差。后来,让我上理工大学,瞧我长得这么漂亮我才不去考理工大学呢。”女孩垂下眼睛,摆弄着手指:“我的理想是考外国语学院或是公关大学什么的,将来给国家领导人当个翻译,出国不就跟串门似的?”。

何星耀瞪着眼,没说话。

她又说:“再后来,我看不惯父母和朋友那种异样的目光, 男朋友趁机也将我踹开了,跑到南方打工只是我一气之下才决定的……”。

“噢,原来是这样。”何星耀似懂非懂,“同是天涯沦落人啊”,何星耀想起自己的初衷,不由地感慨万千。

他们感到彼此的心慢慢贴近了。

女孩说:“我感觉你这个人很可爱,也很有气质,没有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的,现在的男人缺的不是德,缺的是自控能力。女人对他一笑,他心里就不知道想些什么。你就不同。”

何星耀说:“我没这么高尚,其实我也有七情六欲, 只是没表现出来。”女孩笑了。

何星耀像是自言自语,说:“唉,当兵的又没钱,没房子,也就没什么好可爱的,噢,对了,还好抽烟,现在的女孩都不喜欢抽烟的男孩。”

她说:“我就喜欢抽烟的男孩,尤其是你抽烟的样子,特深沉,特吸引人。”

何星耀被她感动得直想哭。

女孩沉默良久,问何星耀:“你从湛江来的?”

何星耀说是的。

她又问:“你在湛江就没女朋友?”

何星耀斜了她一眼,发觉女孩的目光在灼热地看着自己,说:“到哪里找?”

女孩儿说:“湛江亮女迥地,我还听人说,湛江男女比例不均,女人多,男人少,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?”

何星耀笑了笑,说:“胡扯!什么女人多,男人少,你是没到我们部队去看,连老鼠都是公的。”

女孩也笑了,说:“你讲话真逗,我意思是像你这样的亮仔,肯定会有漂亮女人追你的。”

何星耀客观地说:“湛江女人漂亮的太少,外地的女人漂亮的多,但很多是坐台的‘三陪’小姐,能要吗?”

两个女孩都捂着嘴笑起来。她说:“‘三陪小姐’怎么了,杜十娘不就是妓女吗?可人家多知道疼老公。《聊斋》 里的董小宛是不是妓女?还会写诗呢!”

何星耀说:“我宁愿找个擦皮鞋或是卖甘遮的。”

两个女孩对视片刻,都大笑不止,一个笑得直掉眼泪,一个笑得连肩膀都颤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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